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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Chapter 23

我們被包圍了!四周都是敵人!早知道就別那麼早到!

「放輕鬆!」雷搭住我的肩膀。「別被嚇到了……記得嗎?他們大部分都是草包……」

「是啊!戰爭打多了就會知道眼前的人數根本不算什麼……」傑洛米也笑說。「小艾德加乖!打完了哥哥給你糖糖吃!」我瞪著傑洛米。

這兩個人不愧是多年以兄弟相稱,連砲人也那麼有默契。不過,經過兩人的調侃,我心裡的緊張感的確降低許多,果然這就是有經驗和無經驗的差別嗎?自從成為時之主後,這還是第一次讓我有種不如人的感覺……也真難為他們了,明明自己緊張得發抖還要安撫我這個戰爭新手。此時的我完全沒有用幻化隱藏自己,所以我可以聽到他們的心跳聲很紊亂,沒想到敵方的人數比我們想像中的還多,才那麼短的時間羅爾竟然又慫恿了那麼多人加入?不禁佩服他的遊說技巧……這下子情況更棘手了……

「艾德,看來我們分成這四大隊沒什麼作用了……」雷苦笑說。「大概只有傑米的有用吧……」的確,我們都被包圍了還誘什麼敵?全部一起攻擊都不一定能成功了……還好傑洛米的部隊還是能打散在各處發揮醫療效用。

「傳令下去!各大隊混合!以原來編製的四人一組為單位,每一組中一定要有一個輔助大隊的侍衛!我們要一小群一小群的分散攻擊!」我小聲的吩咐雷和傑洛米,然後,我走到從頭抖到尾的德雷克身旁,輕聲說。「你也快傳令下去吧!」我拍了下他的背。「放心!雷和我保證過了!他們全都弱的連跟我們練習用的沙包比都不如!」我推了他一下,將他推向他的大隊。

「嗯!」德雷克回過頭來,對我露出笑容。「打贏後,答應我,跟我一起翹班出去玩!」

「當然!」我也笑著。

吩咐完後,我回到爸旁邊。

「決定不錯!」爸讚許的說。「以小組為單位的確具有較高機動性,也較能應付這種人數差距!」

「雖然如此,」我苦笑。「目前還是對我們很不利啊……」臨時改變戰略幾乎等於我們之前的練習都白費了!

「這還不是我們需要擔心的!」爸說。「我對付的一定會是羅爾,但你看看羅爾身旁的那四個人……他們是羅爾親自訓練的四大護衛,每個人的實力都跟傑洛米有的拼,四個人聯手的話,雖然對你不構成威脅,卻也是個麻煩……」

「我會注意……」我緊緊的盯著那四人。傑洛米是嗎……雖然這麼說有點壞,但像傑洛米那樣的程度我輕輕鬆鬆就能解決了,不過,既然爸都提醒我不能大意了,我也不會太輕敵……「你才要小心勒……畢竟羅爾比你年輕,身體也比你強壯……」

「你連這種時候都要損我就是了?」爸無奈的說。「他也才比我小四歲……會差多少?況且我們兩人的身體機能一直維持在當初律法制定的那一刻,哪還會有什麼分別?」爸嘆了口氣。「要你嘴別那麼賤有那麼難?」幹嘛說得一副我一直都是這樣?說真的,我已經好久沒有開爸的玩笑了……今天這種時刻,當然要久違的說一下,免得以後我死了沒機會……

「艾德,別亂想!」

「所以你才要好好打贏嘛!」我回道。「要是你輸了,我們一個也活不了……想要我別死,自己努力點吧!」

「你這個死小孩!」爸一把勾住我的脖子,笑著說。「還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了……」

「這是事實!」因為面朝下,所以聲音有點悶悶的。

「你們鬧夠了沒有?到底要不要開始?」羅爾突然出聲。我們馬上停止了動作。

「隨便你啊!」爸笑著說。「反正我們也不會主動出擊,你們什麼時候開始都請便!」說完,還搞笑的大攤雙手,擺出”來打我啊!”的挑?姿勢。

「哼!」不理會爸的嘲弄,羅爾命令手下們擺好攻擊姿勢,見狀,在內圈的我們也紛紛亮出自己的武器。我則繼續盯著羅爾身旁的四人,打算戰爭一開始便衝上前快速解決他們。

「別這麼做!」爸讀到我的想法,制止我。「我得先把羅爾引開!你這麼貿然衝上去會被他當成靶的!」

「好。」

雙方都已處於緊繃狀態,只要命令一下,兩邊很快就會纏在一起。人數區於劣勢的我們各各屏氣凝神,打算在第一時間先打亂對手的節奏。

因為太專注於羅爾的動作,他手往下揮的這個動作在我眼裡竟像慢動作播放般,連他的侍衛都還沒反應過來,我就率先衝出,一人一刀馬上讓數個敵方侍衛見血,慢了我一點的是雷,只見他也輕鬆的撂倒幾個敵人。

耳邊傳來羅爾的怒吼,畢竟自己的侍衛都還沒來的及動作就瞬間被幹掉了那麼多個,任誰都會不高興,轉瞬間,羅爾的氣息已出現在我身旁,我下意識的用刀子架住羅爾的攻勢,攻擊是擋住了,但自己也被彈飛了數呎,重重跌進一堆亂石中。喔天啊,我的骨頭大概快散了……

盡量忽略背上的疼痛,我掙扎著站起,戒備的等著羅爾的下一波攻擊,卻發現爸早已接手,和羅爾兩人的打鬥身影快到根本看不見,只能隱約聽見兵器相接的聲響。

既然爸和羅爾纏鬥上了,那我便可以毫無顧忌的對付那四人了!我先大略治療一下我的背──依剛剛那種撞擊程度大概沒內傷也鮮血淋漓了吧……才著眼尋找他們四人的身影。

不愧是羅爾親自訓練的四大手下,我們這邊的侍衛小隊大多撐不了多久就被打飛。我往前一躍,剛好接住了一個飛在空中的侍衛,落在四人面前。

「你們這樣子欺負人不太好吧?」我笑著說。我想,他們應該不知道我是誰,只當我是個普通的小侍衛,畢竟我之前都是以不同面貌出任務的……雖然我的面貌目前跟一般人有點…不一樣,但看他們輕蔑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四個頭腦簡單的笨蛋根本沒發現我的身分。

「不然你想怎樣?」其中一人嘲笑的說。「就憑你打得過我們?」

「我覺得我不會輸。」

「笑死人!你們的侍衛實力簡直是超弱!到現在沒有任何一組贏過我們!你才一個人!憑什麼認為你不會輸?」另一人說完,四人不約而同的開始大笑。什麼叫我們很弱?也不看看你們那邊除了你們四人之外的都是些雜碎!而且我們是因為我們家的雷、德雷克和傑洛米不在同一組……尤其是他們現在很忙,你真以為我們那麼弱?要是他們聯手,你們就輸定了!居然因為打敗幾組臨時湊出的小隊而高興,真是有夠沒水準……

我依舊是笑著,反正他們看輕我是他們的失策!我緩緩把刀子變回瑞士刀收回口袋,說。「信不信?我不用武器也可以打贏你們?」

「吹牛也要看對象好嗎?」他們仍然不屑的看著我。「看你的年紀,應該加入侍衛才不久吧?難道沒聽過我們四人的名聲嗎?」

「勸你放棄!快滾吧!」一個面朝上,根本連看也不看我。「我們才沒那閒工夫跟一個新手打架呢!」

我衝向那人,既然爸說四人聯手對我有點麻煩,那我就趁他們還沉浸在嘲笑我的喜悅時先幹掉一個!我的速度太快,快到他根本還沒發現我離開原地,胸膛就已被我徒手穿了一個洞!我微笑著望著他驚愕的面孔,緩緩抽回我的右手。「我沒有用武器喔!」我燦爛的笑著。然後,在他倒地後轉身面對剩餘的三人。「你們剩三個了耶……而且你們也好弱……」我左手聚集出一顆水球,然後,操縱那些水好好的把我右手上的血沖乾淨。

「你……」他們三人顯然還處在驚訝當中。

「欸,你們要不要讓我用武器?」我舉起右手。「每殺掉你們一個就要洗一次手很麻煩……」

他們三個默默的交換了眼神,然後,終於一改之前的態度,認真的望著我。哈!來不及了啦!你們四人認真打都打不贏我了現在剩三個才在那裡認真有什麼用?「沒有拒絕就是答應了?」我又從口袋中拿出我的瑞士刀,讓它變成一把劍。「喔,還沒問你們叫什麼名字?」

「窩坎、示罕托魯、坌克爾,剛剛那個人是旦禮賀茲。」窩坎回答。「你呢?看來你跟剛剛那些弱者確實不一樣。」

「現在才發現?」我笑著說。「我的名字是艾德加。」我舉起我的劍,在攻擊的前一秒,才說。「我是現任時之主喔……」明顯看到他們舉著武器的手瞬間軟掉。我又說了一句。「而且,你們似乎有點看輕我的年紀了耶……」

結果,也不等我攻擊,他們三人一聽到我的身分,自知不敵,還沒打就先棄械投降了。但這是戰場,我如果放過了他們,他們一定會去傷害其他人。看在他們主動投降的份上,我只讓他們受了無法行動的傷,他們的命我就不跟他們討了……

隨機穿梭在戰場中,一發現我們這方居於劣勢我便會插手,漸漸的,原本的敵軍人牆漸漸潰散,轉為零零星星的小組與我們對戰。一但少了人數的優勢,他們傷亡的速度更快了,因為我們這方的侍衛都有著以一敵三實力,原本他們人數多時能打贏我們,但現在人數已經變得跟我們差不多了,哪可能還保有優勢?所以,我也越來越輕鬆,感覺越來越沒有戰爭的壓迫感。

突然,一聲巨響,我反射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突然看到爸向後飛出,我心裡一驚,連忙跳上前接住他,卻看到令人驚心動魄的一幕。我從來沒有看過爸的身上有那麼多傷,他的衣服沾滿了不知道是他的還是羅爾的血。

「爸?」人我是接住了,但爸好像昏過去了……

「哥哥!你看看!你也有被我打飛的一天!」不遠處的羅爾也是滿身血污,看來狀況不比爸好。我先施了一個醫療術在爸身上,治癒了他身上比較淺的傷口,抓了雷來照看爸。自己則站起身,直直的望著羅爾。察覺到我的目光,原本正仰頭大笑的羅爾緩緩停下,冷冷的瞪著我。

「怎麼?想報仇?」

「當然。」我握緊手中的劍。「你把爸怎麼了?」

「我只是剛好打到他,而他剛好沒有防禦到,你緊張什麼?」羅爾瞥了一眼身後的爸。「死不了。」

我舉起劍,劍尖直直的對著羅爾。

「你要代替哥哥跟我打?」羅爾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可別說我沒警告你,你會死喔……」

「無所謂。」我仍然舉著劍。反正只要拖延他讓他的體力變得比爸差就行了吧,這樣爸清醒後就能輕鬆打倒羅爾了!

「既然你那麼篤定……」羅爾笑了。「那我就陪你玩玩!」說完,突然消失在我眼前。

我完全無法反應,就感到我的臉被重重的揍了一拳,頓時眼冒金星。果然,半神半人跟神之間實力根本不能比,看來別說要消耗羅爾的體力了,我自己大概還沒達成任務就先倒在地上了吧……羅爾說的是真的,再繼續下去,我真的會死!

耳邊一陣風吹過,我反射性的偏頭,感到有什麼劃過我臉頰,沒時間管臉上的傷了,雖然羅爾的動作快到就算以時之主的眼睛也無法捕捉,但我還是能從空氣的流動判斷他的位置和攻擊!我乾脆閉上眼睛──反正看不到也是多餘,讓精神專注在感受空氣流動上。

念了一句神語以加強自己的感官能力。突然,右邊的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我沒有思考,直接一劍砍向那裡。果然聽到一聲哀嚎,我睜眼一看,看到羅爾難以置信的摀著肚子上的一道傷口看著我。

我也不再被動防禦,再施上一句神語來提升四肢的靈活度。雖遠不及羅爾及爸的速度,但也勉強可以抵擋一下。繞到羅爾背後,手中的劍也沒有慢,一劍刺向他的後背。驚險的查覺到我的劍風,羅爾在最後一刻往前跳開,可惜我的劍只在他背後留下一個小孔!

「沒想到你還不錯嘛……」羅爾點頭說。

「謝謝。」我客套似的說了一句。「你也不差……」

「你很風趣。」羅爾笑著。「難怪我就覺得你跟以前的時之主有點不一樣。」

我沒有繼續回答他的話的意思,腳一踩,隱身在風中繞著羅爾打轉,尋找著他的破綻。但羅爾似乎完全不當一回事,總覺得雖然我已經移動的趨近於我的極限速度,但他的眼神始終跟著我,像是根本就知道我的位置似的。

雖然羅爾只是一動也不動的站著,但我繞了很多圈還是無法找到他疏於防備之處,突然,我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翹起,接著便消失了!可惡!又來了!我永遠也看不見他的移動速度!我沮喪的停下腳步,身後傳來羅爾的聲音。「Got

you!」

瞬間,我感到一種椎心的痛楚,緩緩的低頭,看見胸前突出一把沾滿血的劍。我重重的咳了一聲,幾滴鮮血滴落在地上。

「我承認你是比以往的時之主還強……」羅爾笑著拔出劍,任憑我失去支撐往前倒下。「不過還是太弱了!」用力的按著胸前的傷口,努力的想治療它,但傷口太大,我的治療幾乎發揮不了作用,只稍微減緩血流出的速度而已,我朝上看著羅爾。

「你……以為這樣就……贏了?」我費力的吐出幾個字,卻因此又咳出好幾口血。慘了!意識開始模糊了……沒想到電影裡被武器刺穿身體會那麼痛,而且還不會馬上死,整個就是折磨!

「羅爾!」一個身影突然快速的朝著羅爾衝去,看清來人後,我急忙阻止。

「傑米!住手!你會被殺掉的!」我奮力撐起自己的身子,榨乾早就該消失的力氣起身跑去,及時趕在羅爾的刀子劃過傑洛米前衝到他面前,把他推開。

「艾德?」傑洛米驚慌的看著跪趴在地上的我。「你……」天,我快沒氣了!沒想到才跑那麼短的距離會累成這樣……

「你們的友情還真令人感動,自己都受傷了還自願去幫別人擋一刀。」羅爾在我身後冷冷的說。原來我又被砍了一刀了嗎?呵,因為身體已經太痛了所以就算又加了一道傷口也沒感覺。

「……你…快逃……」我對著傑洛米說,撐著劍一邊顫抖著站起身。「去……幫雷照…顧……爸……」

「艾德!」傑洛米對我大吼。

「你…在這…裡…只會讓我…受……更多…傷……」我緩緩轉過身去,面對羅爾,手上的劍再次舉起。該死的!完全使不上力!「現在……最要緊的…是……把爸…叫…醒!」查覺出傑洛米還沒離開,我不耐煩的回頭瞪著他。「你……再不…滾……小心我…揍你……」

羅爾再次衝向我們,我勉強的舉劍擋住攻勢,手卻被震的發麻,差點握不住劍。「快走!」我大喊。不理會身上一直源源不絕流出的鮮血,硬是纏住想追殺終於逃走的傑洛米的羅爾。

羅爾似乎被我纏得煩了,一腳踢開我,緩緩走到我面前,瞇著眼說。「之前不殺你你就當我脾氣很好?」他重重得踩了我一下,我痛得大叫一聲。「如果殺了你……我哥應該真的會痛不欲生吧?」他陰險的笑著,慢慢的舉起手中的武器,劍尖這次直直得對準我的心臟。如果他真的刺下來,我就真的會馬上斃命!

我掙扎著轉頭,看著不遠處還未清醒的爸,傑洛米已經接手治療,一想到自己就要死了內心真的感覺蠻悲傷的……我再次望著羅爾,然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我對他露出了一個有史以來最燦爛的笑容,在他震驚的停住動作後,我甚至開始大笑,笑得太激動導致我又吐血了,傷口也被我劇烈的起伏震得好像又裂得更大,血仍然在流,但羅爾的劍卻始終沒有刺下。

「你笑什麼?」他疑惑的問我。

「笑你……是個…瘋子!」我回答,依然不停得大笑。「仔細一看……你和…爸…竟然有…點像……一定…是……我的…錯…覺……」

「住口!」他不悅的說。但我完全不理他,繼續笑我的。「我叫你不要再笑了!」羅爾突然狂吼一聲。劍舉至最高點,我閉起眼睛。終於,這一刻終於來了……再見了,爸、傑洛米、雷、德雷克、大家……維克多爸爸、媽……我要去……

「沒想到你就那麼想死……」沒有預期中的衝擊,反而聽到一個溫暖的聲音。我睜開眼,看見爸徒手抓住羅爾的劍,雖然血順著他的手掌往下流,但他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眼神移到爸的身上,發現剛剛的許多傷口已經都被傑洛米治癒了……

「爸……」你終於醒了,不過無所謂,我血流了那麼多,大概也快死了………正這麼想著,另一隻手把我扶起,我轉頭一看。「傑米?」站在他身後的是雷。

「我會治好你!」傑洛米嚴肅的說,一邊快速的幫我醫治傷口。

「你就好好休息吧……」爸背對我,說。「我還有一點小問題要跟某人解決……」說著,握住劍的那手往前一推,也順便把羅爾連人帶劍的推出好幾步。

「你醒了?」羅爾激動的大叫,我們正覺得他的反應奇怪,他就又馬上回復了正常。「醒的倒是挺快的……」

「都要感謝你啊,我親愛的弟弟,」爸說。「你那個時候幹嘛不殺了我以絕後患呢?」

「趁你昏迷的時候殺了你根本不能凸顯我的強大。」

「那我們繼續?」

「正和我意!」

眼前的兩人再次消失,不過,我欣慰的想著,這次占優勢的是爸!

「艾德!你忍耐一下喔……」傑洛米從他的小袋子裡取出一種藥粉。「會很痛……」

「嗯……」我點頭同意。反正剛剛都痛得要死了,現在這應該還好……不經意間,卻看到傑洛米使了一個眼色,要雷抓住我,心中的不安感瞬間擴大。隨著藥粉往下落,接觸到我的傷口的瞬間,全身突然像是被炸開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一邊扭動,一邊大叫。如果把剛剛被刺穿的痛比喻成被踩到腳,那現在這種藥粉所造成的痛簡直就只能用被火車輾過後又被飛機迎面撞飛來形容……如果沒有雷緊緊的抓著我,我一定會在地上不停打滾!

「傑米!幫幫我!」耳邊隱隱約約傳來雷氣喘吁吁的聲音。「他的力氣太大……」傑洛米應了一聲,俯下身控制住我的腳。

「死小孩!你踢我!」馬上傳來傑洛米的哀號。這不是我能控制的,因為實在是太痛了!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繼續聽著四周的聲音,他們似乎也把德雷克叫來了,為什麼?敵人都……被解決了嗎?我感到雷拉著我的雙手,德雷克漢傑洛米則一人抓住我的一隻腳。以防我劇烈滾動造成正在癒合的傷口又裂開。

尖叫聲依然在我耳邊迴盪著,但可以感到剛剛的那種疼痛漸漸減弱,最後,我整個人無力的成大字型攤在地上──主要是因為他們三人直接就地放手造成的,大口大口得喘著氣。連上次換血時都沒有這麼誇張……

「怎麼樣?」待我喘完後,傑洛米低下頭問我。

「我覺得我很想把你殺了!」我狠狠的吐出一句話。

「別這樣嘛……」傑洛米一把拉起我,不顧我先前還是個胸前有個大洞的傷者。「你看!你這不是好了?」對耶……完全不痛了……我看了一眼我之前的傷口,只剩下一個淡淡的疤痕,像是已經癒合好久了……

「這什麼藥啊?」

「亞爾加大人藥物房裡的藥,他說我可以帶著……」他補了一句。「剛剛我也是用這種藥粉治療亞爾加大人的……不過,」他嘲弄得看著我。「亞爾加大人可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喔……不像某人,叫得跟要生小孩一樣!不,是比生小孩誇張!」這什麼爛比喻?你又沒看過生小孩……哪知道生小孩的女人怎麼喊?

「他只在站起身時說了一句:治療別人時最好找個人壓住他,很痛!」德雷克崇拜的說。「氣定神閒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你加入個什麼鬼?你又不在場……說到這個,我環視了一下四周,奇怪,敵人竟在不知不覺間全倒在地上了……這麼快?

「要不要我也在你身上插一個洞讓你試試?」我冷冷的對傑洛米說。嚇的他趕緊躲到雷後面。哼!膽小鬼……

現在,只剩爸和羅爾的決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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